狸羲

狸羲的狸是狸猫的狸
大一橘猫
打字超——慢——的深夜发文选手
缓慢咕文中

花吐症(寡红)

谨将人生第一篇花吐症献给寡红!

是糖!

寡红永不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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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is the easiest thing I have done.



“Wanda!”


小女巫停止了无甚作用的躲闪动作,抬起疲惫的眼皮看向她的训练官。


红发女人皱了皱眉。


“Wanda!你刚刚应该向左躲同时用腿攻击我,而不是迎着我的拳头撞过来!”


“是的,Romanoff特工。”她心不在焉地盯着地板的一个小裂缝。


Natasha想说什么,却止住了,只说了一句:


“算了,去吃饭吧,你最近状态不太好,Wanda。”


已经走到门口的女巫回头冲她笑了一下。


Natasha还没等看懂那个笑,Wanda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Wanda开始庆幸Natasha Romanoff,这个国际著名的特工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至少她不像自己有着看透内心的能力,尽管这项能力在第二次见她时就被严令禁止对她使用了。


“真该死!”她想,“我居然喜欢上了Black Widow!”


她难以描述那种感觉。


像是坠入亚特里亚海,沉重的波浪冲击她的全身,她头晕目眩,无法思考,咸味的海水灌入鼻腔,让她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流泪的冲动,在模糊又朦胧的梦境里,唯一救赎她的,是Natasha色调尖锐,目光凛冽的翠绿眼睛。精灵般的,森林般的,矿藏般的翠绿色眼镜。


也许起初女巫的喜欢仅限于多让视线在她身上黏一会儿(在被她发现之前),后来却演变成仅在训练中触碰到她的身体都会让她脸红心跳,难以专注。


这是灾难。


Wanda想,她吐出了第一片花瓣。



Wanda十分感谢这个有互联网的时代和这栋有Wifi的大楼,拜它们所赐,她没有过于慌乱。


她很快在现代都市奇谈中找到了这个症状。


“花吐症。”Wanda默念着,“该症状见于不肯说明心意的暗恋人群,患者会不断吐出花瓣,直至死亡。解除方法是与暗恋之人接吻,若两情相悦,则在两人同时吐出花瓣后,症状痊愈。另:花吐症具有传染性,花瓣请勿随意丢弃。”


Wanda翻了翻帖子下的留言,大部分是些HE的双向暗恋故事,也有一些留言,上面显示的是,“账号已注销”。


她从未觉得这冰冷干硬的五个字如此令人心酸,她低头看着自己吐出来的花瓣。


轻盈,柔软,纤弱。


它熟悉的轮廓和蓝紫的颜色让她迅速认出了它。


Wanda将首埋在掌间,有水渍浸湿了她的袖口,那枚花瓣贴着她的额头。


桔梗花,花语:


无望的爱。



Wanda最近不太对劲,Natasha想。


她已经在训练室等了半个小时了,她开始考虑要不要把那个爱赖床的女巫从被子里拎出来再罚她二百个俯卧撑。


门被轻轻叩响,声调有些犹豫。


“进来。”


“……Romanoff特工,Wanda托我和您说,她病了,今天就不来训练了……”Sam的声音在特工冰冷的注视下越来越小,他开始庆幸自己的训练官不是这个红发女人——天知道Wanda是怎么在这么凌厉的眼刀下活下来的……


Natasha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她也没管如蒙大赦一溜烟儿跑掉的Sam,眉间的褶皱许久没有平复。


病了?


作为她的训练官,我有义务来看看她。


Natasha这样说服自己,敲了敲Wanda的房门。



“N……Romanoff特工,您怎么来了?”


女巫的大半张脸都被一只白口罩遮住,口罩遮挡了几乎所有神态,却丝毫掩不住那两只绿眼睛中的惊喜,像两束火苗从她眼底窜出来,摇曳着,衬得她翡翠绿玉般的眼睛格外的灵动而有生机,Natasha有一瞬间几乎以为Wanda已经可以用眼睛施法了。


Natasha刚从这迷人的眼睛的光芒中挣脱出来,正欲开口,就见Wanda弯下腰重重地咳起来。她忙走过去替她拍背,在接触的一瞬间,她敏锐地感到Wanda的脊背颤抖了一下,就在她颤抖的刹那,一枚蓝紫色的花瓣缓缓飘落。


仿佛同时停止了时间。


Natasha刚抬手想去拾起那片花瓣,Wanda一句急促的“NO!”就突破口罩和空气的封锁在她耳边炸响,与此同时的是凭空出现的红色细丝,尚不能完美控制的魔力将花瓣和一小片地板绞了个粉碎。


Natasha惊异地转头看她,她的眼睛受惊般黯淡了下来。


她抿了抿唇,“走吧,去找Tony看看怎么回事。”


Wanda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



Wanda看着自己身前的这个女人。


这个有着鲜血一般颜色的头发的女人。


她像半空的月,山岭的狼,沙漠里的黑曼巴。


永恒,孤寂,触不可及。


她不无悲哀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背影。


也许她的手,是可以催动无限魔力的手,却不是可以抱住这个人的手。


她神思飘忽着,险些在Natasha停步时撞到她身上。


Tony刚从沙发上爬起来,揉着他的卡姿兰大眼,狠狠地灌了杯咖啡。


“Natasha,什么事?”


“Wanda病了。”Natasha把她从自己身后拎出来,Wanda不可控地又抖了一下,被Natasha碰过的手臂传来一股无力感,这无力感如电流般游走到她的喉咙,她大声地咳起来。


Natasha递过去一个“就是这样”的眼神,Tony耸了耸肩。


“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


“不,我没事的Stark先生。”Wanda的声音被闷在口罩下,显得低沉又喑哑,“不过我能不能借Jarvis用一下?”



用Jarvis的权限从黑市买了几盒强效镇痛药后(复联内禁止出现此类药物),被Natasha放了几天假的Wanda一直躲在屋子里闭门不出,连吃饭都是在屋内解决。


所以当复联众人通过门口一动未动的餐盘知道Wanda失踪时,她已经利用半天的时间到达中东地区了。


天知道她有多感谢Natasha的严格训练,全凭这个她才能在大半夜溜出警备森严的大楼而不被人发现。她从神盾局接了个打击走私军火犯的任务,她知道这对于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无异于送死,她的喉咙已经灼痛到几乎无法呼吸,全凭强效镇痛药才能保持清醒,她只是不想……不想在离Natasha那么近的地方,任凭思慕淹没自己,直到溺死在这苦涩的咸水湖里。


“Tony!快查!她去哪了!”


“我在查!”Tony的手指飞速敲击着屏幕。


“I get it!她接了个中东的任务,我把坐标发给你。”


“中东?她去中东干嘛?她还病着呢!”


Tony一顿。


“说到这个,Natasha,她用Jarvis买了强效镇痛药。”


Romanoff特工感到了自从九头蛇卧底的任务结束后就从未有过的焦虑,大理石桌面在她掌下逐渐出现裂隙。


“她到底怎么了?她房间里还有花瓣,这一点儿都不是她的风格!”


“花吐症。”


一道电子合成的男声响起来,Natasha和Tony同时转头看向Jarvis。


“什么?”



对面男人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她时,Wanda已几乎咬不住自己破碎的呼吸,她的药已经吃完了,喉咙的疼痛和灼烧感在渐渐复苏,她一直发着烧,汗水浸透了衬衣,她想,这大概就是结束了吧。


Wanda无力地坐倒在地,身后倚着一根烧焦了的木头,她靠着这根曾经的屋柱仰起头,想再看一眼天空。


她已几乎停止运作的耳朵捕捉到了一点爆鸣声,她知道这是扳机扣动的声音。世界仿佛一瞬间离她远去,就在她完全阖上眼睛的一刹那,一个熟悉的味道带着鲜活的生命力将她又拽回人间。


Wanda勉力睁开双眼,一张熟悉的脸瞬间激活了她所有细胞。她嘶哑的喉咙中挤过微弱的气流,像濒死的鲸的最后呜咽:


“N……at?”


一枚沾着鲜血的蓝紫色花瓣随着气流出现在她唇边,把她无甚血色的唇衬得更加苍白。


Natasha的手轻轻抚着她的面颊,双眼熏红地抛出一个疑问句:


“花吐症?嗯?”


她没有等Wanda回答,低下头吻住了Wanda的唇——和那片花瓣。


Wanda紧张地看着她,Natasha忽然皱了眉头,与Wanda一起咳起来,两枚蓝紫色的花瓣落在她们掌心。


Natasha偏头亲了亲Wanda的额头:


“这是桔梗花,my little witch,花语:


永恒的爱。”



Natasha有个秘密,她无法清楚地辨别爱情与其他情感间的细微差异,所以她从不轻举妄动。


可是她的女巫就靠在那里,苍白脆弱得仿佛一张纸,墨蓝的天幕为这张纸渲上了哥特式的光影,诡谲的,色调尖锐的,惹人怜爱的。


大概是因为色调实在锐化得过分,Wanda唇边的血迹才显得如此刺目,她想。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撂倒了那个敢用枪指着她的小女巫的男人,然后用力把那张纸拥进了怀里。


她想起了Jarvis的话:


“其实可以把患花吐症的人看作一株花,而对于暗恋之人的爱就是花的养分,如果她爱的人不爱她,那么养分耗尽,花瓣凋尽的一刻,就是她死去的时刻。”


“花吐症?嗯?”


她看着Wanda浅淡的绿色眼睛。


大概这一次,我是分得清的。


I Love You,Wanda。


后续


“Nat,Nat,你当时是知道我暗恋的人是你吗?”


“我不知道啊。”Natasha转过头,给了她的女巫一个微笑。


“?!那你怎么敢?!”


“因为我爱着你啊。”


尾记


Me,too。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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